姜槿走了。
姜薏站在屋门口很久,直至蓝衣过来询问,才回过神。
“你说什么。”
蓝衣指着屋里问:“姑娘,你昨天晚上让我将好的东西都收拾起来,把这些旧物摆上,现在要不要换了?”
姜薏神情厌倦:“算了,反正我们也呆不了多久,就这样吧。”
“是。”
——
姜槿从姜父手里拿回了玉佩,出来就看见喻砚站在假山下,如同一根翠竹,挺拔,坚韧。
脸上露出笑容,姜槿心里一阵轻松,事情终于结束了。
关于原身,关于姜家,她也不再欠什么,从此以后,人生只是她姜槿的,眼前的男人也是……她的!
走到喻砚身边,姜槿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一排黑线出现在额头。
喻砚,居然睡、着、了!
发生了太多的事,都让姜槿快忘了喻砚睡神本神的事。
看看太阳,很好,不冷不热,温度正好,再感受感受风,暖风和煦,真的很适合睡觉啊。
怪不得喻砚会睡着……呸,姜槿立即摇头,觉得喻砚简直有毒,自己都要被他传染了。
亏姜槿出来时还夸喻砚站姿如竹,如今看来,呵呵,是睡功成神吧。
“喻、砚!醒醒,我们回家了。”
“嗯~”
喻砚慢慢睁开眼,眼里还有刚睡醒的朦胧,看见姜槿,点了下头,迷迷糊糊地道:
“阿瑾,回家。”
姜槿在一边看呆了,迷糊的喻砚好萌,和平时的淡然一点都不一样,好想揉一揉。
姜槿感觉她的爪子有点痒。
喻砚迷糊只是一瞬间,很快就恢复了平时的淡然,确定姜槿出来,问:“办好了?”
“好了,我们回吧”
姜槿有点儿可惜,好想再看看迷糊的喻砚,这让姜槿生出要不要每天早上早起一会儿的想法。
不过马上被姜槿否定了。
别看喻砚懒,喜欢睡觉,每天早上却在天刚蒙蒙亮时起床,在院子里锻炼。
否则,以喻砚懒的程度,姜槿怀疑不用一年,就会变成一只胖鱼,成为全鱼宴。
姜槿和喻砚恰恰相反,白天基本不睡觉,早上却爱赖床,起不来。
想到被窝的美好,姜槿忍痛抛弃模糊鱼,大不小以后喻砚再睡时,当一下闹钟,把人叫醒。
喻砚和姜槿过来时,骑得是枣红马,后面架着车,车里载姜忠、屠大。
如今,姜忠、屠大没了,喻砚就让姜槿去坐车,坚决不许她再骑马。
不是喻砚不愿带姜槿这个累赘,而是枣红马还记得姜槿,这个扎了它屁股的女人。
早上时,要不是喻砚压着,枣红马能给姜槿来个屁股开花。
让她知道马也是有脾气的,会记仇。
为了自己屁股着想,姜槿老老实实地去做马车。
上车前,姜槿矜持地笑了笑:“喻砚,我们早上出来的时候好像很早。”
喻砚嗯了声。
“……早饭吃得也早。”
姜槿继续道,心想我都说道这个份上了,你要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我就,我就……
就了半天,姜槿也不知道能拿他怎么办。
喻砚眼中流淌着笑意:“嗯,很早。”
姜槿发现喻砚的笑,头靠在门框上,问:“耍我很好玩吗?”
喻砚不笑了,很是正经的道:“没有耍,不好玩。”
然后,又道:“去吃饭,上次去过的一条街。”
姜槿撂下车帘,钻进车里:“那就走吧。”
姜槿决定,看在即将入口的美食的面子上,原谅他一回。
“坐好。”
喻砚赶车,姜槿坐在车里假寐。
姜家距离小吃街有段路程,大约一盏茶时间,够姜槿休息的了。
喻砚赶车很稳,慢慢地姜槿着了,突然一阵晃悠,把姜槿惊醒。
姜槿马上从马车上出来,就见喻砚已经下了马,站在路边,边上围了许多人。
姜槿见此,二话没说,跳下了车,走到喻砚身边:
“发生了什么事?”
喻砚指了指前面。
姜槿这才发现有个女子躺在地上,她的四周还散落着几包药。
姜槿皱眉,心想,这是遇见了古代版的碰瓷?
自始至终,姜槿也没想过是喻砚撞了人。
喻砚的赶车技术,姜槿还是认可的,再说县里道路分车行道和人行道。
现在枣红马还在车行道上呆着,怎么可能是他们撞了人。
“到底怎么回事?”
姜槿没管周围的指指点点,问喻砚。
“我们过来时,她,”
喻砚指着女子,说:“正好从那条街走出来,路过我们旁边,倒了。”
呦呵,真是的碰瓷啊。
姜槿绕有兴致地走到女子身边,蹲下,戳戳她:
“喂,我说姑娘,大热的天,你要不要起来?躺在地上也挺难受的。
你说你碰瓷就算了,至少要挨到我们的马车呀,连车都没碰到,这算什么,隔空碰瓷?”
姜槿说了半天,女子还是躺在地上不动。
姜槿继续道:“姑娘,你能不能起来,咱有事说事,碰瓷也要有碰瓷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