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清香的汁水四溢,这哪是笋,简直跟白豆腐一样,嫩的过分。
“老公,你好棒。给我找个袋子。”明熙瞬时忘了自己是来干嘛的,旅游,爬莲花峰,通通成了农家乐采笋大行动。
费忆南的爱马仕鞋子,成了耕田似的机器,白色的鞋底染成了青白色,是笋汁与笋皮的相互结合。
最后守林人称称的时候,对明熙竖起大拇指,整整三十斤,大老远旅游带三十斤笋子回家,勇气可嘉。
“够了没有”工作完成后,费忆南站在旁边望着她背影失笑。
“够了,够了。”明熙手里拎了三十斤的量,给每个帮忙助威的孩子都发了一颗笋,小家伙们喜地满林子转圈,笑声飘荡着,这就叫赠人玫瑰手有余香,明熙看着他们乐,自己也乐个没完。
“快乐真简单啊。”她手上也只可怜兮兮地剩下一只了,算是和其他人一样公平了,明熙笑地眼睛都眯起来,她觉得自己干了一件败家事,辜负了费忆南的爱马仕所受的操劳,但又自豪无比。
“走吧。过会儿天要黑了。”费忆南催促她,怕过会儿要回去了发现半程都没逛完,又该说不值票价了。
明熙把剩下的那只笋塞到他背包里。
然后,一齐往山上进发。
莲花峰看着海拔不高,仿佛触手可及,一路上遇上那些早上就出发攀登的人回来说,实则莲花峰不止一座蜂,而是要跃好几座荒野僻静的小峰才到达上面,明熙听着敬谢不敏。
她和费忆南随大众一起去了狮子口瀑布。
这个季节,水少,但清冽,沁凉,小小的细流,足够叫人畅玩。
回来时,从另一条路线下山,经过一个叫做藏经洞的地方,是一块硕大的石头,中间掏空了,做成了一进一出的一条必经之道。
“小心点。”费忆南眉头拧着,在后面护着她的腰,洞里面漆黑,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好黑哦。”明熙说完这三个字,整个面部表情都是震惊地,只听洞里面传来她的回音——好嗨呦。
“你听到没有,哈哈哈你快说好黑哦。”她激动地拍着他手臂。
费忆南无奈失笑,顺着她,“好黑哦。”
好嗨呦。
洞里面的回音。
“哈哈哈哈哈。”明熙乐坏了,想来毛毛姐红的时候,这洞已经捷足先登走上洞生巅峰,整天好嗨哦好嗨哦的,饶是费忆南那种磁性正经的声音,到这里都彻底凉凉,妖娆不堪。
明熙一路乐不可支。
……
天边的晚霞渐渐全部铺满。
下山的人全都聚集在景区入口处的小卖部里。
说是景区,其实还带着浓浓地未开发全之风,游客少,当地村民在田里耕作的景象多,旁边不远处甚至有民居散落在田间。
明熙从小卖部的窗口里收回目光,在下面冰柜里拿了一根童年回忆小雪人,付了钱,拿到外面长廊边上吃。
刚才那些挖笋的小孩子在一旁吃着烤肠,和亲朋好友笑笑闹闹,众人把这里当成休息中转的地方了。
“你来干什么的。”费忆南坐在廊下的石凳上,双手撑在后面,身体放松地望着她。
“爬莲花峰。”她舔了口雪糕说。
“现在呢。”
“吃冷饮。”
“渴了,我这里有水。”费忆南拿她没办法,和旁边的孩子一样下山下来,渴地像狗,水不解干,抱着冷饮啃。
这已经是她的第三根。
他虽然放纵她,但该担心的地方一点不少,“吃坏了肚子怎么办”
“你当我纸糊的”明熙不以为然地抬眸看他,揭穿道,“你就是想吃对不对想吃,我给你吃一口得了,说那么多干嘛。”
说着,大方的把雪糕递到了他嘴边。
费忆南没客气,扣住她手腕,就着她手里的东西,一口咬下去,小雪人硕大的脸蛋消失,瞬间只剩下了下巴。
“......”明熙把木棍子抬到眼前来看,惊地眼睛睁老大,当即就把上下两片唇一抖,气哭了都要。
“别哭别哭。”费忆南嘴里含着冰冷的雪糕,边口齿不清地把人拉着往小卖部跑。
明熙以为他要赔偿她一根,也就顺从地被他拉着,哪晓得,他没带她去小卖部,反而来到小卖部的房子后面,一边是绿色的农田,晚风吹拂油菜花,一边是小瓦房白色的墙面。
费忆南把她拉到这里来,没给她发问的机会,两手扣住她脸颊,往上抬起,然后把自己口中的东西渡给了她。
“还你。”他在晚霞里笑容英俊的几乎不真实,声音藏着笑,轻轻,任性地给了她两个字。
明熙望着他利落离开的背影,整个人都懵了懵,嘴里的雪糕甜甜糯糯,才提醒她,刚才并不是一场梦。
她继续呆愣了三秒,舌头却有自主意识的吃完他给的东西,然后,才慢慢热着脸,维持着点傲娇,带着点羞涩,又气,又恼,又羞地走过来朝着他小腿肚子踢了一脚。
“十八分,瞧给你猖狂的,费先生我看你是太危险了!”她恼着。
费忆南拿拇指给她擦着嘴角白色的雪糕痕迹,笑地胸膛颤动,他此刻什么话都不想说,就这样,这般,和她一辈子闹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小雪人:我下巴做错什么了,为什么忘掉我
竹笋:我又做错什么,为何踩我脑袋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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