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文其乃是骨肉至亲,你怎么能如此糊涂呢。竟然听信了江湖术士之言,就做此糊涂之事”苏月华果断断尾求生,不过,话里也给她娘留了很大的退路。
想不到此等关键时刻,足智多谋的女儿竟然直接抛出了自己,白氏惊的差点晕阙。
看着白氏这摇摇欲坠、六神无主的样子,苏月华扑过去,暗暗掐了掐她,低声道:“娘,此事你先应下,过后我再想办法。”
白氏很是相信女儿,赶紧打起精神对着定安侯涕泗横流的求告:“侯爷,误会啊,这都是误会啊。我也是一时糊涂,听了江湖术士之话,说是文其的八字跟母亲相冲,我是怕冲撞了母亲,所以才用了点手段,侯爷原谅我的一片孝心......”
“侯爷,你我夫妻一体。文其也是我的儿子,我怎么会对他下毒手呢,只不过是听了江湖术士之言,造点血光之灾就算是将这犯冲给冲过去了,断不会像那几个歹徒所说,是要文其命的。”
听了白氏这一番狡辩,太夫人神色微动,定安侯也是神色大缓。王家人却是怒目而视,这白氏也忒狡猾了,这就想糊弄过去
苏月恒也是有些惊愕,饶是她早知道苏月华心性过人,却不曾想竟然心狠到如此地步,竟然连自家娘亲都能说抛就抛。不过,她也确实聪明,在一片血路中竟然杀了一条后路出来。
苏月华的后路是成功的。很快,苏文其路上遇险的事情后续处罚结果出来了,白氏做事糊涂,不过好在没有造成严重后果,再加上她也是一片孝心,所以,就剥夺管家之权,然后罚家庙修行一年。
接着又在王昶的据理力争之下,为了抚慰小外甥的一颗受惊的心,所以,白氏再额外贴补苏文其两千两银子压惊。
这个判罚直将苏月华、苏文承心疼的只抽抽,但,不管怎么说,总算没有太过伤筋动骨。
太夫人揉着额头宣判完毕,原想着王家人达到目的也该走了。谁知,不但没有等来王家人的告辞之声,却是又等来王昶说事儿:“虽然白氏作恶,太夫人判罚的轻了点儿,但这毕竟是你们的家事,我们也不好说什么的。这事儿我们就先撂过,来来来,我们接着说下面的事儿。”
还有下面的事儿定安侯头痛欲裂的对着大小舅子们强笑道:“各位舅兄,今天天儿也不早了,我看各位连日奔波也累了,不如先行回去,有什么事过后再说吧。”
“哎呀,侯爷,你这话就不对了。什么叫我们先行回去的怎么,我们亲戚一场,今日登门,侯爷难不成连顿饭都不想管的就想赶我们走”王昶立时瞪着眼问话。
定安侯脸上空白了一瞬:“舅兄言重了,我不过是怕各位太过劳累了些。”
王昶立即打蛇随棍道:“哦,原来侯爷不是嫌弃我们,那就好。侯爷不必操心我们累不累的,今日还是先说事情。待事情说完了,要是天太晚了,侯爷留宿我们也不推辞,反正都是亲戚,在侯府住一晚也没什么的。”
定安侯“......”
“亲家还有什么事一并说来吧。”太夫人心累的开口道。
王昶当即点头赞道:“哈哈哈,还是太夫人爽快。既然如此,我们也就忝着脸开口了。按说这事儿本不该我们开口的,可谁让我妹妹去的早,我们这些做兄弟的也只好替她开口了。太夫人,月恒这丫头马上要出阁了,她的嫁妆该是要备起来了。”
“哈哈哈,太夫人可千万别见怪,月恒乃是高嫁,这嫁妆再是轻忽不得的。先前我们捋的是我妹妹的嫁妆,可贵府给月恒的嫁妆我们还不知道,既然今日我们两家都在,那就一并捋一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