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走了。”他先同她告辞了,今日他是别人婚礼的傧相,他不能误了人家正事。
数日后,年素来纪东行住处找他,问,什么叫综艺他不高兴去了。
纪某人:“就是,推了罢。”
“纪东行,你……”
“年素,你我都懂盛极必衰的道理。这个圈子是个圆,谁也别想总站在旁人的前头。”
“我能做得只是自己,如果你也觉得我还能演戏,就好好做好本行罢,我不能说择一事终一生,但也想在有限的时间里,做些起码自己觉得先有意义的事。”
好本子可以等,好演员也得自己保持初心及热诚。
一句话,他不想纯粹为了混迹娱乐圈而混。
这是程殊的教诲,也是他想坚持做给她看到的初心。
气走了年素,纪东行驱车来到了他郊外的一套公馆别墅,这是父亲名下的产业。
物管门禁也相当严格,轻易放不进一个闲杂人等。
他约了乔乔喝酒。去年与程殊师徒恋风波里,裹乱的还有她。
自爆也好,被狗仔风口浪尖拉出来挨打也罢。
纪东行始终没肯承认与她的非恋爱但却来往甚密的实质男女关系。
他知道她不无辜,这个圈子里摸爬滚打的人,可以良善,但绝不天真。
乔乔愿意听由着纪东行,是觊觎他在圈里的人脉和资源,以及他父亲在政|商两边都转得开的手腕。
而纪东行图她什么,她也再清楚不过。
绝不是她作为女人本身的妩媚与矜贵。
他同她说得很清楚,她骨相很像一个人,但神思却与那人丝毫不沾边。
可惜也算庆幸。
他可以沉沦,但始终是清醒的。
纪东行可以纵着乔乔千娇百媚地在他身上撒野,但她也怨怼过他,“你从不肯与我接吻。”
呵
纪东行移开唇边烧燃的烟,饮一口烈酒,目光清冷地瞧定着乔乔的红唇,娇艳得似泣血一般。
他自顾自嚼碎了嘴里的冰,一伸手,捞住眼前人的下巴,唇去那一处红上,他这个年纪,与人接吻是件多简单的事,比呼吸简单。
但却毫无心悸。
欢愉是件快来快去的事,
他也只剩下欢愉。
没有痛感,他很清楚。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