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仪原是准备将裴钰丢进那浴桶里好好惩治一番的,这会儿却有些舍不得了,这细皮嫩肉的不似军营中那些皮糙肉厚的糙汉子,若是一不小心磕碰出点青青紫紫来,到时候心疼还是自己。
不过在外面沾了野男人的气息,还是得好好清洗一下。
沈仪伸手试了试水温,然后将滑不留手的裴钰小心的安置于浴桶之中。
虽是意识不清,但整个人在泡在微烫的水中时,裴钰还是发出了满足的喟叹,冉冉的热气将他整个人蒸的成了粉红色,显得更加可口诱人。
沈仪将水撩在了裴钰身上,温热的水流从他纤长的脖颈,缓缓流下,顺着锁骨,汇成一股水流泻而下,整个人在水珠的润泽下,好似出水芙蓉,透着几分柔弱之感。
沈仪忍不住咬上他小巧可爱的耳垂,轻轻的啃咬舔舐着。
裴钰的呼吸忽然急促起来,微微皱着眉,表情似是痛苦,又像是愉悦。
沈仪动作不停,从的耳垂向下,细密的亲吻着,他张口含住了对方颈上突起的喉结,轻轻的吮吸着。
裴钰几乎软倒在了浴桶之中,沈仪双手从他的腋下穿过,抱扶着他才勉强坐直,只是手指在触及他光滑似玉的肌肤时,心念一动,顺着骨节用有些粗糙的手指一下下的摩挲着……
这时怀中的裴钰发出了一声嘤咛,沈仪一僵,连忙去看裴钰,只见对方仍是紧闭着眸子,并未有清醒的迹象。
沈仪见状,愈发的放肆起来,他一手揽着裴钰,一手托着他的后脑,直接覆上了他的唇,舌尖撬开他的贝齿,长驱直入,同他的的唇齿交缠着,吮吸着。
裴钰不自然的将头后仰,似乎是想摆脱他的钳制,正在兴头上的沈仪哪能让他如愿,他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将怀中人又贴近了自己几分。
口腔中的空气被吮吸殆尽,裴钰有些憋闷,他弱弱的在浴桶中扑腾着,却始终挣脱不开那双手。
这时沈仪终于结束了这个吻,他平复了体内躁动气息,然后认真帮裴钰清洗着头发,他的发质极好,似墨一般黑,泛着温润的光泽,被打湿后则蜿蜒缱绻的覆在白玉一般肌肤上,更衬的肌肤似雪,美的动人心魂。
沈仪拿了幽兰炮制的澡豆,一边给裴钰涂抹,一边借机将油揩了个遍……最后在水温变凉之前,他用浴袍将裴钰裹住,从浴桶中抱了出来。
他小心的将裴钰放在一侧的金漆木雕花椅上,又寻了软帕,将他的头发拢起来小心翼翼的擦拭着。
神思渐渐放空,香炉内清雅的兰香冉冉腾空弥漫在房间内,沈仪以手为梳,一下的理着裴钰的头发,而对方倚在太师椅上,面上浮现惬意的神情。
沈仪回神,看着他的模样,唇角带出一抹笑意。
接着,俯首在他额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这次,就先放过你。
等下次,再全部讨回来。
裴钰醒的时候,只觉的浑身酸软,而且因为宿醉,头还有些隐隐作痛。
在床上翻来覆去几个回合,实在是没有了睡意,才坐起身来,他迷蒙着睡眼,习惯性了喊了声:“迎香,进来侍候。”
随着推门声,传来的却是一个清冷陌生的女声:“公子,有何吩咐”并不是他的贴身丫鬟。
裴钰猛地清醒过来,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只见自己处在一紫檀木雕拔步床上,身上覆着鸳鸯戏水的花色锦被,自己只着中衣,头发乱糟糟的披了一身……他忽然想起来,昨夜自己似乎是同殷白泽饮酒来着,莫非这是殷白泽府上的客房
他嗅到自己身上淡淡的清香,显然是洗漱过,而且中衣显然也是已经更换过的,但自己却没有印象。
随着雕花屏风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裴钰心中一慌――该不会是这个丫鬟帮他换的吧,将用锦被将自己整个蒙了起来,整个人都有些躁得慌。
他平日里更换这些私密的贴身衣物时,都是自己动手的,想到自己如今被这个陌生的丫鬟看光了,裴钰脑海里轰隆一下,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那丫鬟倒是极其懂事,自觉的端水端茶,伺候裴钰洗漱更衣。
裴钰一脸的生无可恋,在那丫鬟在帮他整理腰带时,他忽然问:“殷兄何在”
那丫鬟愣了一下,不确信的回复:“殷兄”
哎裴钰急了,连忙问:“这里不是殷白泽的府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