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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二十八章

苏幕遮拿起酒盅,倒了一盏酒,酒盅里斜插的梅枝微抖,落下几片花瓣,飘在酒上,他手上一晃,就随着晃悠,仿佛一艘飘摇的小舟。

他低笑,浅色的唇勾起一个极漂亮的弧度,看得人目眩神迷。

龙小云不自觉张大嘴巴,瞪着眼睛久久说不出话来。

他从未见过生得这般好看的人,苦苦思索了半晌也只从脑袋里挖出一个美字,只看着那人懒洋洋地笑都感觉像是踩在云端,脚下轻飘飘地使不上力。

“你看什么呢”苏幕遮挑眉问他,语气倒是温和。

“我……我……”龙小云涨红脸,呐呐好一会,两条腿一软竟是向后栽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快过年的日子里,他本就被林诗音喂得胖了不止一圈,天冷多加了几件衣服,圆鼓鼓撑得他像个球,两条小短腿一撑不住就要摔个倒栽葱,在地上骨碌骨碌滚两圈,才一脸迷茫地左右看看,努力想把自己弄起来。

苏幕遮抚掌大笑,看着龙小云站到一半又摔了下去,冬天雪积得厚,疼是不怎么疼,只是是在丢人了些,龙小云抓抓头发,也跟着嘿嘿笑了起来。

“小鬼,要不要喝”苏幕遮举起酒盅问道,没有一点引诱小孩子喝酒的罪恶感――他自己第一次沾酒的时候,还没有眼前这个小孩子大呢。

龙小云舔舔嘴唇,当机立断连滚带爬站了起来,扒拉着檐廊想往上爬,可惜檐廊太高他又太矮,撑着两只手,两条腿在半空中蹬啊蹬使劲往上划,一张小脸憋得通红,没一会就出了一脑袋汗。

苏幕遮饶有兴致地撑着下巴看龙小云晃荡,一双眼睛一眨,就叫龙小云又多了不少力气,硬是一条腿搭了上来,抿着嘴唇一扭一扭,撅着屁股爬了上来。

“干得不错嘛。”苏幕遮把跟条小虫子一样趴着喘气的小孩拎起来揣进怀里,又软又鼓充满肉感,他忍不住再在小孩脸上捏了一把,立时让小孩双颊红得能滴出血来,一双眼里更是水光泛滥,嘴巴张张合合,最后抿在了一起什么都没说。

龙小云素来是喜欢美人的,这一点就算李寻欢把他身边伺候的全部换成了年过三十毫无姿色可言的仆妇都改不了,现在被这般美人抱在怀里,他幸福地整个人都快冒出粉红色泡泡。

脸埋在衣料里,能够清晰地闻到那股清冽的气息,酒香带着梅香,还有一点点挥之不去的血腥味,这种味道对于男人――哪怕他只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男人,都是绝顶的诱惑,谁让男人天生就是为了追逐这种危险的刺激而出现的。

而即便是这最冷的冬至,苏幕遮依旧穿得单薄,龙小云甚至可以透过贴身的衣料感受到他身上的暖意和线条流畅的躯体。

他可以断定这轻薄的布料之下,那具身体定然没有半分多余的肥肉,每一块肌群都在它应当在的地方,看起来瘦却充满了爆发力。

龙小云吞了口口水,脸颊在衣料里蹭了蹭,还颇不知足地偷偷伸手企图把苏幕遮开到坦着大半胸膛的领口再往下拉一拉,想着要把整张脸埋进去。

苏幕遮哼笑,“好看吗”

龙小云仰起脑袋,正巧能看见苏幕遮被酒沾染得濡湿的唇瓣,脸色不禁更红,“好看。”,许是骨中就带了些不怕死的邪性,他还紧接着诚实无比地添上了一句:“要是能摸摸就好了。”

小孩子的眼睛干净,哪怕是这么盯着他的脸使劲瞧,眼中也是毫无欲望之色的欣赏,苏幕遮笑起来,揉揉他的头发,大大方方把他的脑袋塞进了衣襟里:“怎么样”

“快憋死了。”龙小云换了几口气,攥着苏幕遮的衣襟不肯抬头。

苏幕遮也不管他,靠在墙上又给自己倒一盏酒,晃了晃小口抿着,龙小云侧过脸偷眼打量他举起的手,脸漂亮,手也漂亮,不是女人那种柔软滑腻的漂亮,而是一种充满着力量感的诱惑,手指修长骨节分明,薄茧覆在掌心,执着酒盏时手腕勾起一个圆润的弧度,衣袖滑落半挂在手肘处,小臂紧绷,这只手可以轻易地折断他脆弱的脖子,不过男人这种追逐挑战的生物,就算是个孩子也不例外,像这样的认知只会让他觉得心跳加速。

他憋着气想了好一会,从苏幕遮怀里挣扎着退出来,正襟危坐,双手放在膝盖上,脊背挺得笔直,“等我长大了……”他满脸严肃地说道,“我就娶你过门。”

四五岁的孩子尚且分不清嫁娶姻缘的含义,但是娶过门的话,就能像爹娘一样一直在一起了。龙小云聪明的小脑袋瓜里自动给这二者划上等号,还不忘文绉绉拽上几句诗以表自己坚定的意志,“君当如磐石,妾当如……如蒲草!蒲草韧如丝……额…….磐石……那个……无……无啥来着…….”

好吧,背到一半卡壳了。

苏幕遮被他弄得一愣,继而拍着地板大笑起来,笑得一口酒差点呛住,“妙极!妙极!”他对待孩子一向要多上几分和软忍耐,若是别人敢在他面前讲这种话,早就被他一刀劈了,但是谁叫眼前是个一脸稚嫩的孩子,就算是带着轻薄之意的话,被他这么一本正经强装大人的讲出来,也变成了引人发笑的童言童语。

“不过你这小鬼,哪里学来的这轻佻调子”苏幕遮捏捏龙小云脸颊上的肉,心念一转调笑道,“要不你嫁给我如何”

龙小云被他捏得脸发烫,支支吾吾张不开嘴:“也……也行……”反正家里一直是娘亲做主,这么想想应该是嫁进去的比较占便宜才是。

“没想到你竟是连个孩子都不放过啊。”苏幕遮一听这声音,一口酒就当真呛进了喉咙里,苦着脸捂住嘴咳了半天,手上的酒盏落在檐廊上,立着一路滚下,陷进了雪地里,里面剩下的一点残酒洇进雪里,雪就化了进去,露出下面的土地的颜色。

一只手把酒盏捡起来,“这酒盏左二爷也只得了三个,你若是摔碎了,卖了你怕是也赔不起的。”花满楼笑意温和,说着揶揄的话语气也平平淡淡像是闲谈一般,不带半分火气。

苏幕遮笑:“赔不赔得起也得看谁买不是”他站起身,从檐廊跳到雪地上,“不如你把我买了救救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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