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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期10

南泽陷入了很不利的境地。

因为高朗的话, 其他嘉宾已经很明显地意识到南泽有主动隐瞒下来的线索, 就是关于他曾经购入过“死翘翘”这件事情。

而游戏的规则里明确说明,只有凶手才有资格说谎。

南泽和高朗一样,他的卷宗里一定出现了一些指向性明确的线索,不然他不会把自己代入进凶手的角色。

再加上伊代皓白从树林里捡回来的信函, 以及目前仍然下落不明的威廉和“死翘翘”, 南泽单纯靠解释, 很难摆脱掉嫌疑。

陶心远明知这只是一场游戏, 甚至周围还有围观着看好戏的工作人员。

但这种沉浸式的剧本就会有这样的弊端, 玩家很容易陷入到所扮演的角色的状态里去, 陶心远觉得自己瞬间分裂成了两个人, 一个在是他自己在替南泽揪心, 另一个属于六十年前的那个漂亮少年。

小少爷哭唧唧地占据他另一半思绪, 伸着手, 委屈又可怜地戳了戳他。

小少爷比他更护短,根本接受不了南泽成为众矢之的。

陶心远咬着下唇,牙齿反复在柔软的嘴唇上刮擦, 他每一次思绪陷入烦躁或者瓶颈时, 都会下意识地有这种类似自虐的动作,适量的疼痛感可以让他保持清醒和理智。

这时,南泽的手抬起,轻轻搭在了陶心远的肩膀上。

他仰头去看南泽,南泽笑了一下,表情坦然, 并且很自然地做出一个维护性的动作。

南泽把他往后带了一点,他站在南泽侧后方,被南泽挡住了一半的视线。

被护在后面和并肩站在南泽身边,是完全不同的两种姿态。

他垂下头,有些失望,觉得自己还是不够强。

南泽俯下身,从伊代皓白手中拿过医药公司寄来的信函。

南泽指了指最底下的落款时间,他说“这就是我的证明。”

时间上清清楚楚地写着1981年5月,这是六十年前,距离威廉生日宴会还有一个月左右的时间。

陶心远倏地睁大了眼,那条一直隐隐约约漂浮在他脑海里的线索终于露出了水面。

“是的,时间可以证明这和南泽没有关系。”陶心远上前一步,说道“在座的各位,一定还有另一个人购买了死翘翘。”

伊代皓白惊讶极了,他嘴巴不由地微微张开,仰头去看陶心远,一方面被南泽和陶心远敏锐的思路所震撼,一方面又有些刺激和兴奋。

乔原却跟不上他们的思路,还云里雾里地懵逼着。

乔原问“什么意思”

陶心远解释道“信是在宴会开始前就寄往古堡的,这说明两点问题,一是购买的人是通过电话匿名的方式购买的,二是这个人起码在宴会开始前一个月就已经入住了古堡。”

“我确实购入过死翘翘,但是是在伦敦通过实名登记的方式,所以高朗那里才会有购买收据。”南泽说“并且还有一点,我久居伦敦,是在宴会当天才抵达古堡赴宴。”

所以说古堡里至少还藏着另外一瓶“死翘翘”。

还有另外一个心怀鬼胎的人,就隐藏在他们之间。

吴明铎坐在单人沙发上,面容镇静如常。他一手打着石膏,另一手自然地搭在沙发扶手上,但在隐晦的角度里,手指却紧紧扣了起来,指尖用力到有些泛白。

段程望背脊略有僵直,两条长腿交换交叠的位置,换了个姿势搭二郎腿。

小裙子明明已经理得十分平整,他刻意地又伸手去拢了拢裙摆,像是在故意找些事情做,从而掩饰什么一样。

高朗闻言有些不可置信,其中还掺杂着一丝委屈,委屈到有些懊恼的地步。

根据陶心远他们的推测,那有可能购入“死翘翘”的人一定提前就住进了古堡里,而他的嫌疑无形中又一次增加了。

他在这种希冀和失落的情绪中反复跌宕,最开始以为自己是能把控全场的oss,谁知道真正身份就是个卑微的管家,后来又自以为拿到了凶手牌,最后仍是给他人做嫁衣裳。

高医生好惨,他此时此刻甚至开始怀疑自己,难道他真的只配当个毒奶

他到底还有没有出彩的戏份啊,想当个反派怎么这么难。

高朗不禁问道“你们怀疑我吗”

然而陶心远、南泽还有伊代皓白一齐摇了摇头,连吴明铎也挑了下眉。

伊代皓白笑起来,对高朗吐吐舌头,说“雨女无瓜。”

高朗更懵了“啊”

乔原在一旁愁眉苦脸,没想到来参加个真人秀综艺还要被智商碾压,有点心酸。

乔原皱着眉,苦兮兮地问“你们究竟在说什么啊”

可惜没有人理他。

“如果根据时间来推,首先排除我。”南泽说“那么你们中有谁是提前搬进古堡的”

陶心远说“我一直住在古堡。”

高朗说“我也是,我比陶陶在古堡呆的时间更长,我为古堡献青春、抛头颅、洒热血。”

高朗不遗余力地给自己争取镜头,但他憨厚得有些可爱,并不招人讨厌。

陶心远心里想笑,他偏过头偷偷跟南泽说“我给朗妈起了个名字。”

南泽也没想到陶心远会在推理的时候把注意力转开,软软的呼吸靠近过来,喷在南泽的脖颈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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