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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第五十四章

又过了两日, 顾盼病了,发着高烧, 脸蛋滚烫,烧的粉扑扑的。

她早早从床上爬起来, 面不改色喝下煎好的苦药, 然后从衣柜里挑了件艳丽的红裙。

齐腰的襦裙,勾勒着她纤细的身段, 交领上衣,上面绣着精致的海棠花纹。

顾盼将她平时都舍不得穿戴的珠钗首饰找了出来,金簪步摇,叮铃作响,珠光宝气, 华丽斐然。

她坐在镜子前, 铜镜里倒映的脸庞没什么气色, 皮肤透着病态的惨白, 唇色浅淡, 看起来就很虚弱, 好像站都站不稳。

顾盼给自己画了个很漂亮的妆容,涂上胭脂, 面若粉黛, 唇上也抹了红色口脂,她一笔笔给自己画眉,镜子中的女人的面容褪去脆弱,逐渐艳丽起来。

碧青站在她身后, 大气都不敢出,心惊胆战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心里发酸,有许多话想说却又觉得是徒然。

顾盼转过身,对碧青笑了笑,“我这样好不好看”

碧青眼睛也酸酸的,“好看。”

漂亮的像天上刚下凡的仙子,美的惊心动魄,似乎多看一眼就要被她勾去魂魄。

顾盼放下手中的胭脂,静静望着铜镜中的自己,过了一会儿,她将钟砚很久之前送给她的那个很珍贵的玉佩拿了出来,轻轻地放在桌上。

有关钟砚的任何物品她都不想留。

死心好像只是一瞬间的事,在钟砚说出那些话之后,顾盼对他最后那么点卑微的爱也都彻底消失了。

不过是爱错了人,诚然如他所说,就当是让自己长一次记性。

顾盼想明白了,钟砚只是不够爱她。

她坐在铜镜前发呆,脑海里猝不及防多出一道熟悉的声音。

系统说剧情加载中,剧情已过半,经检测主线未崩,恭喜宿主,请再接再厉qaq

顾盼连骂都懒得骂这个系统,说他废物都已经是抬举他了除了上线提醒作用,其余屁用没有。

她问“我会死吗”

系统无法剧透呢亲。

顾盼如今什么都觉得无所谓了,顺着原著的剧情慢慢走下去,该来的躲都躲不掉,索性躺平等死好了。

“死就死吧,只要钟砚最后不黑化就不算失败对吧”

系统想了想,据实告知是的呢亲。

顾盼点点头,表示了解,并且在心中默默的想,等回了家一定会给暴君这本书狠狠刷上一排的负二分。

顾盼现在都有点好奇真的等钟砚造反那天,他舍不舍得亲手杀了自己。

也许会,也许不会。

谁都说不准。

她不禁在想,等她死的那天,钟砚会不会难过呢

最好是痛不欲生悔不当初。

光是想想都很爽呢。

碧青看着发呆的她,于心不忍,“夫人,你要不再躺下睡一会儿吧时辰还早。”

天刚亮,透着微弱的光。

昨夜一场倾覆大雪,裹挟着阵阵寒风,今早开窗冷风犹似冰刀。

顾盼摇头,“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着。”

门开了又合,碧青沉默着从房间里退了出去。

顾盼起身时首饰叮叮当当的声音在四周回荡,她抿直了单薄水润的红唇,在窗边站了一小会儿,眼神平静,波澜不惊。

犹如冷刀的寒风从衣领往身体里灌,她却不觉得冷。

徐长河还是头一回登门入侯府,直奔钟砚的书房,一进屋便觉着气氛不太对。

青年绷着张雪白的脸站在桌前,清瘦的手指提着毛笔,落笔极慢,似乎是在练字。

徐长河嘻嘻哈哈的走过去,笑眯眯的将昨儿在城外驿站拦下的信件交给他,说道“我可算是没白等这些天。”

钟砚掀了掀眼皮,扫了眼信封上的字迹,心下了然。

徐长河作为他唯一的多年好友,敏锐察觉到他心情似乎不太好,虽说脸上和平时没多大的区别,都摆了张没表情的脸,但他就是看得出钟砚情绪不高。

“我真没想到太子还是个多情种,顾盼的二叔在漳州同秦将军吞了一批粮草,害得前线大败,北寇拿下漳州城,屠了整城的民众,这么大的事硬是传不到皇帝的耳里。”徐长河悠悠打着扇子,慢吞吞的继续说“赵焕章居然替顾二爷隐瞒了下来。”

太子殿下风光月霁般明朗的人物,平时正直端庄,一言一行从未出过错,就这么栽在一个女人手里,当真是可笑。

钟砚还是没吭声,好像抓到了赵焕章的把柄之一,也不是件多么高兴的事。

徐长河缓缓收声,“阿砚,你”

他想问钟砚是不是后悔了

但这又实在不像钟砚的作风,毕竟他一直都是个果断决绝的男人。

徐长河边叹气边说“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他们前期的所有筹谋不可能毁在这一步上。

师出无名,便不得民心。

钟砚背着手,轻扯着个笑,“我说过的,顾盼排在后头。”

血海深仇,皇权宝座,每一个都在顾盼之前。

钟砚如此果断,徐长河反倒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他隐隐有不太好的直觉。

钟砚迟早会后悔今日所为。

这两年里每次钟砚向他谈起家中娇妻,眸中像化了水般温柔,那是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欢喜,闲暇时还会给她带爱吃的糕点,愿意去首饰铺里给她挑各种精致的簪子。

相反他几乎没见过顾盼,只在流言中听过她的大名。

一个长的很漂亮的、不生的、尖酸刻薄惯爱红杏出墙的的女人。

在和钟砚成亲之前,就同太子拉扯不清。

尽管徐长河看得出钟砚待顾盼的不同,他也不会主动提醒钟砚。

因为在他心里,顾盼的死活并不重要。

“她可是出了名的攀炎附势,去了东宫也不会难过。”这是徐长河的心里话。

钟砚手里的毛笔“咔嚓”一声毫无征兆就被他给捏成了两截,徐长河深深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

钟砚面不改色将断了的毛笔搁在桌上,表情淡淡,“没有其他的事,你可以走了。”

徐长河干完正事偏就闲的慌,嬉皮笑脸,“你儿子呢”

钟砚摆了张不想搭理他的脸,两只眼睛里都写着“快滚”两个字。

小朋友自从搬到前院同父亲一起住,就再也没有人喊过他小名,都喊他“愿哥儿”。

清早起床后,小朋友颠颠从外边爬进来,拍拍手上的灰,蹬着小短腿跑到父亲跟前,漆黑的眼睛水汪汪的,伸手要抱抱。

如愿被父亲抱起来后,软趴趴的靠着钟砚的颈窝,声音很小,喃喃道“娘亲,要娘亲。”

几天不见,小朋友就想的觉都睡不好。

徐长河一乐,忍不住揉了揉他的小脸,看他被自己折腾的没脾气,讶然道“阿砚,这孩子脾气好的不像你。”

孩子已经委屈的哭起来了。

钟砚皱眉,道“钟绍愿,不能哭。”

孩子委屈巴巴的又把眼泪忍了回去,红了眼圈,趴在他的肩头,小声说“娘,要娘。”

钟砚摸摸他的脸,叹息道“你先吃饭吧。”

他并未刻意阻止母子相见,而是顾盼自从被他逮回来后就没有要看望儿子的意思。

她安安静静在自己的院子里待了两天,谁也没见,谁也不提。

钟砚听说她病了,请了大夫替她看过,自己并未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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