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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半以来,暖暖已经从一个初涉世未久的小女人,成长为一个十项全能的秘书女强人。
“龚总,这是你今天所要签署的文件,中午会有风尚杂志的记者来给你做专访,希望你能够认真对待,毕竟我们公司近期有新产品发布,对于我们的产品宣传和企业形象会产生较好的的影响。还有明天晚上我们公司受邀参加季氏集团的晚宴,下班后,我陪你去挑选出席晚宴的服装和饰品。”暖暖语速不急不缓,说话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
“嗷!嗷!嗷!暖暖!我的好嫂子!你放过我吧!如果一年前我知道有一天你会变成一个女魔鬼,我当时就应该举起双手双脚赞成你在家做个家庭主妇!”龚乐江捶胸顿足,只差拍桌子踹凳子。
暖暖但笑不语,这些年早就练就了一副雷打不动的标准化职业笑容,龚乐江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在她面前喊苦喊累,可暖暖知道她也就只能抱怨两句,事后还不是乖乖执行任务,否则她冷冰冰的母亲早把她从总经理的位置上踹下去。龚乐江也只有在暖暖面前流露出她的疲态和孩子气,毕竟是同学兼好友,更遑论有姨嫂的关系在。
龚乐江起身勾起她的西装外套,与暖暖勾肩搭背,“别的暂时都不要管,我们已经连续工作两周,机械人也得喘口气。走,咱们去吃一顿好的。”
暖暖抬起手腕看向腕表,职业化地询问:“距离午餐尚有四十分钟,午餐过后还有个记者专访,你确定你今天能完成这些工作?”
“哎,我说,到底我是总经理还是你是总经理,我怎么觉得我在听我的老板在训话呢?我是不是聘了一个管家婆呀?”
龚乐江咬牙切齿怒瞪暖暖,暖暖不为所动,“要能完成,我同意你提前休息。”
“好吧,好吧,我败给你了!暖暖,我败给你了!我什么都听你的!老板,我这就继续伏案工作!”龚乐江鼓了一肚子气,一边哼吱着,却也不敢不在暖暖强大的气压下奋笔疾书。
“这是合同,关系到企业的发展,你怎么看都不看就签了呀?”暖暖对龚乐江不认真负责的态度摇摇头,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无奈。
巫婆!龚乐江深吸一口气,硬生生把破口而出的话吞咽下肚,过去她怎么就没有发现暖暖是个女魔头!赤裸裸的女魔头!折磨她是暖暖人生最大的乐趣!特别是这半年以来,暖暖整个人形象大变,一副黑框眼镜,后头扎了个发髻,俨严一个待嫁的老处女!对她的工作比过去的一年都要苛刻,对她要求的严格程度比她的母亲有过之而无不及!
之前说过一年的时间,要是老哥没有回来,暖暖就要承认老哥在那场任务中光荣牺牲的事实,一年半过去了,暖暖什么都没有说,再也没有提起过老哥。虽然她装作不在乎,可龚乐江总能察觉到她偶尔的不对劲,比如只要一空闲下来,暖暖就莫名其妙地走神发呆,那种表情悲伤而茫然,像一个在荒漠里迷路找不到归宿的孩子。
也许就是为了麻木自己的伤痛,所以比她这个顶着总经理头衔的人都要努力工作!当然这种努力对公司大有好处,在暖暖的帮助下,上一年的效益较往年几乎翻倍。
“行,行,老板,我会认真看合同的,特别会注意它里面写的金额是几个零!我想请问老板,后天能不能给我放个假?你看阿,我都二十五岁的老女人了,没人追,没人爱,这年头晚婚的不少,可是晚恋的人像我那样就是奇葩了!你有见过年逾二十五岁的美女是个处女吗?我不就想找个男人好好谈恋爱嘛,你看,我每天和你在一起的时间最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咱们是百合呢!”
龚乐江不忘借题发挥,严重控诉暖暖对她不仁道的待遇。 暖暖看着龚乐江一副苦不堪言的模样,心里多多少少愧疚。是的,一年半过去,与她当初承诺的一年时间早过了半年,她恍惚开始明白,他真的回不来了!
意识到这一点,暖暖心中总会痛苦万分。夜里追思,辗转反侧睡不着觉,白天里唯有用工作来麻醉自己。自己成了公司里的模范员工,勤奋能干,龚乐江被她这个秘书所波及,害她连私人空间都没有。
然而,她没有办法啊!只要脑海里有一秒钟的空白,无一例外地冒出龚越廷的画面,他们在一起的甜蜜争吵,分手复合结婚……经历的林林种种。她不抗拒思念,唯有脑海里的片段对抚慰她受伤的心灵。每晚夜深人静时,她用脑袋日复一日地复习他们曾经在一起的日子,就像每天必须完成的作业。
她害怕有一天记忆会随着时间消逝而成为时光的碎片,她这般留恋回味,无非就是为了告诉自己他在她的生命里曾经出现过,是真实存在的!并不是虚妄的构造!
可是一睁开眼,总要面对他并不在身边的事实,尽管暖暖疲惫不堪,可为了活下去,也为了麻木那样浓重的失意和伤痛,她唯有不断地追忆,不断地埋首工作!
“乐江,对不起……”暖暖嗫嚅了一句,不知是说给龚乐江听,还是无意识的呢喃。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