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若维忽然抬起头,眼睛被泪水笼罩,如江南细密的烟雨,在她眼前盖了一层雨帘,她扯了扯嘴角,没发出声音,但嗓子哑的厉害,“还不都是因为你!”
君屏幽看着叶若维抬起的小脸哭得梨花带雨,心里一紧,挣脱她紧攥着他的手去给她擦泪,却发现他两只手早已经都是眼泪,无奈的将手落下,附和道:“是啊,都遭到报应快要被你的眼泪给淹了!”
叶若维破涕为笑,这个腹黑狂只要不气她,其余时候还是蛮可爱的。
“淹了就淹了,还弄得我一手的鼻涕……”君屏幽看着泪人儿终于笑了,心情缓和了些。
“活该,谁要你耍赖诈死吓我!”叶若维红着眼睛瞪着君屏幽,虽然还是赌气的话,这不知怎么的嗓子一哑,出了口就变了味儿,眼泪再度夺眶而出:“你赢了,我真的被你吓死了,所以你现在很得意是不是?”
君屏幽终于抬起手,去摸叶若维的脸,心疼地道:“是我不好,别哭了。”
“你哪里不好?明明差点连命都一块儿给我了,还敢说自己不好!”叶若维垂下眼睫毛,任由眼角的泪滑落到他冰凉的手上,还是第一次,她那么后悔自己没有早一些向他低头。
君屏幽放下手,支撑着坐起身子,一把将叶若维抱进怀里,语气疼惜:“你原谅我了?”
叶若维点点头,忽然想起了什么,掏出怀里的镯子,取下一粒花种,给君屏幽服下。
“没用的,这花种只能让我失去知觉,却不能根治我的伤!”君屏幽忽然轻笑起来,似是想着能在死之前看到喜欢的人如此紧张他,这一世也没算白活。
叶若维闻言手一顿,愤然的怒道:“不准再说话了!我不想听你说话!”
“好,那就不说了!”君屏幽难得听话的闭上了眼睛,极为乖觉,似是忘情花的药性现在才开始起作用。
叶若维抬眼去看他,见他玉颜莹润,白得几乎剔透,眼圈下两抹深深的阴影,显然倦极,这样的他才昏迷了这么些时间就醒来,心中该有多大的不安和牵挂才促使他急不可待的要醒来?
若非伤的重,恐怕他连昏睡的时间都没有,这个人即便不被人重伤而死,估计也会被自己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而累死!她自然是知道这花种只有延缓之效治标不治本,但倘若能让他多休息一会儿,那也是好的。
“蓝卿,以你的功力也救不了他吗?”叶若维忽然想到,这女子的功夫不在绿影之下,甚至可以说远高于绿影,如今这般犹豫不决定是另有隐情。
叶若维话落,蓝卿的脸蓦然一红,她是真的没有办法,虽说这些年一直跟随王爷,可是因为修习的武功和王爷的大相径庭,王爷的功夫在她之上,遂可以转化融入体内不排斥,可是她的功夫是无论如何不及王爷的,所以别说救他了,恐怕是害他而且会连自己也搭进去。习武之人最忌讳不同宗的功夫留在体内乱窜。再加上这些年王爷未曾受过什么大伤,即便有,他每一次都是自己运功疗伤的,亦或是有清云大师在侧助他疗伤,如今伤的这么重,别说是清云大师在了,即便华佗再世,恐怕也不得其法,何况是她。
情急之下,叶若维忽然想起那间暗室,早先梦中,那老秃驴曾念叨着一句话,说着种如是因,收如是果,一切唯心造……一切唯心造……不管了,是死是活,她都要试试。现在除了自己已经没人能救他了,放任他不管是死,不如死马当活马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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