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这些人,喝了能有一个时辰的酒,然后才各自会各自的木帮了。接下来,还有自家木帮里的这些人,又是好一番庆祝。
等到酒席全都结束,钱明远就喝的有点多了。他叫来正松,“正松啊,你和韩雨两个,赶着爬犁。去把那两个婆子,还有咱们租来的那些个家什,全都送回县城去。叔叔今天喝的有点多。”
正松赶紧答应了,然后就和云雪一起,把东西归拢好,拉着那两个婆子,一起去了县城。
山场子离县城挺远的,大概得有八十多里地,幸好用的是爬犁,走的倒也不算慢。一个时辰之后,他们就到了县城。两个婆子早就从钱明远那里领了工钱,乐呵呵的回家去了。而云雪和正松两个,则是赶紧去把家什还给人家。
等到这些事情都弄完了,两个人就赶紧地往回赶。路上,正松看了看神色如常的云雪,不禁笑道,“还真没想到呢,云雪妹子竟然好酒量,一大碗酒喝下去,脸都不红。”
云雪笑了,“正松哥,你不用夸我了,我现在脑子还晕乎乎的呢。谁说我酒量好的?”
“唉,这山场子里头,全都是大男人,也真是难为你了。不过还好,如今有董老的照顾,以后你在山场子就没人怀疑了。云雪妹子,这些活,终究不是长远之计。你一个女人家,总不能常年的混在一堆男人里头。等着挣了钱,你还是回家好好的过日子吧。”正松劝道。
“嗯,听正松哥的,我只想着挣些钱,到时候买上十来亩地,就可以在家种地过日子了。到时候再养上几头猪,十来只鸡,那样的日子,就足够了。”云雪很开心的描述着她梦想中的生活。她并没有因为正松的话而生气,山场子的活,她原本也没打算长远的干下去。倒是正松的话,让她很窝心。
正松也对云雪说的挺感兴趣的,“对啊,就是那个样子才好呢。我爹也说过的,要买地,然后在家好好过日子。可是我家孩子也挺多的,如今大妹刚成亲,家里还有三个弟弟,一个妹妹,两个弟弟还在县里读书,花钱很多。所以我和爹挣的钱,根本就攒不下多少。唉,咱们木把嘴上说的都挺好的,可是有几个真正能够离开山场子,最后过安稳日子的啊?”说起来这个,正松忍不住叹了口气。
是啊,自从有木帮的那一天开始,无数的木把们,都如同云雪一样。幻想着挣了钱,就可以离开山场子,回家好好过日子。可是生活总是有着这样和那样的无奈,最终有的人一辈子都在山上抬木头,直到干不动为止。也有的人就像云雪的父亲一样,最终葬身在滚滚的江水之中。
云雪也不知道,未来究竟是个什么样子。不过她一向乐观,倒是并不愁得慌。“管那么多干啥?只要咱们心里想着好好过日子就行了。不像有的人,挣了钱就想着花天酒地,等到没了钱,可不就只能回山上来干活怎么的?”
正松点点头,“这话倒是,不管将来咋样,咱们只要不干那些败家的事情也就够了。”说着,他手里鞭子使劲甩了一下,在空中甩出了一个鞭花,爆出一个声响来。那马儿听到鞭子的动静,撒开四蹄,快速的跑了起来。“妹子坐稳了,咱们得赶紧回去,天快黑了呢。”
等他们回到山场子,已经是酉时中了。这些木把们中午吃的不少,再加上中午剩下的东西还有很多,所以他们自己饿了就过来找点吃的,也就那么将就了。
云雪怕正松饿,再者炕也是需要烧点火的,于是又烧火热了些饭菜,和正松两个人吃了一些。
今天虽然来了很多的人,不过大家都是带着很多吃食过来的,再加上钱明远买回来的那些,所以就剩下了不少。云雪赶紧的收拾了一下,把一些肉什么的都拿到了外头去,挂在房檐上。外面经常有野兽出没的,只有挂起来才安全些。还有一些熟食等东西,云雪也都挨样的收拾好了,留着给老爷子吃。
正松自然是帮着云雪一起把活干完了,才回去睡觉的。他一回到屋子,只见屋子里面这些男人们,全都躺在炕上呼呼大睡。白天喝多了酒,到现在还没醒酒呢。就连孙长海也是一样,那呼噜打得震天响。
正松试了一下,炕不算太热乎,只好又去将两个锅灶点着了,烧上一灶子火,这才洗洗脚睡觉去了。
拜师礼过后,山场子也就恢复了正常。董老爷子也开始教云雪功夫了,“丫头,你这拳脚功夫,已经算是不错,这个师父就不再教你啥了。师父要教给你的,是内家的功夫,养气练气,这些东西要是学好了,以后将会受益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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