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有些较劲地想要闯闯跟自己亲近,以证实自己跟这家人的关系,
但是闯闯却很不给力,硬实黏着安贝妮七拧八拧地不松手,安贝妮也沒办法,只好又将闯闯带进门,“孩子有些认生,您别介意,”
这会儿功夫,阿姨已经拎着菜逃进了厨房,
顾青宁很受挫地坐在沙发上去了,安贝妮这才领着闯闯进了门,小家伙又开始偷偷地打量顾青宁,小声地问,“安姨姨,她什么时候走啊,”
安贝妮生怕被顾青宁听见,却还是听见了,那张脸瞬间变成了冰块儿,
很显然,不管她怎么回答这个问題,都不会讨喜,但是,装聋作哑的话,可就更不像话了,
“奶奶是爸爸的妈妈,所以,奶奶这次回來是回家了呢,不会走了,”
闯闯眼睛一瞬不瞬地巴望着安贝妮,“有沒有搞错,我们家怎么会是她家呢,是她家为了我沒有见过她,一个人总不会迷路这么久吧,”
顾青宁其实心底里有些愧疚,对眼前这个小东西,更是对自己的儿子,但是谁让她骄傲呢,尤其是当着安贝妮的面,她怎么可能流露出半点心虚和愧疚呢,不成了跟你丫头示弱了嘛,以后的日子还长着了,要怎么在这个家里混啊,
她把头微扬,疏离地笑了笑,“这么大了,居然好认生,可不像我儿子了,”
反正,她沒有喜欢这孩子,甚至有点厌恶了,
闯闯怯生生地往安贝妮一缩,眨巴着一对乌溜溜地大眼睛,见安贝妮沒再为他说话了,而爸爸也不在这儿,强烈的危机意识瞬间淹沒了他幼小的心灵,哇地一声哭了,
顾青宁也就这么随口一说,但是这些话听到安贝妮的耳朵了却字字如锥,凛冽而辛辣,闯闯的身世不是他这么个小人儿自己能决定的,他这么乖巧,这么聪明,就算不是楚绍亲生的,也是惹人怜,讨人爱的,
闯闯绝对有资格给楚绍做儿子,但是您老人家有了有资格给楚绍做母亲还是问问自己的心吧,
安贝妮终于按捺不住了,抱起闯闯,“顾阿姨,闯闯可是楚绍的心疼肉,这些年你不在他身边,他可就闯闯这么一个亲人了,”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她知道再怎么样都不能跟顾青宁冲突,但是,她绝不是软蛋,眼看着闯闯被她欺负,
“你这话什么意思,”顾青宁不爽了,这丫头这是在教训她了,
“我沒什么意思,你让我别欺负闯闯,那也请你别让这孩子受委屈吧,”安贝妮不卑不亢地说,
阿姨自从进了厨房就侧着耳朵听着动静呢,感觉气氛不对了,生怕安贝妮受欺负,立马跑了出來给她打外援,考虑到自己人微言轻,又不能跟人家硬碰硬,“那个……贝妮啊,医生说闯闯每隔一天都得换药棉,今天是不是该换了,”
安贝妮知道自己刚刚的话还是说重了,说好了给楚绍稳定大后方的,说好了要当他的贤内助的,跟一个刚死了丈夫,毫沒安全感的老太太计较什么呢,立马换上二皮脸地笑容,“顾阿姨,我先给孩子换药了,”
她这是示弱了,顾青宁心情稍微放松下來了,“嗯,去吧,别弄疼我大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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