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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老寨子里各家各户的灯都还亮着,一排排暗淡的灯火从窗户口上shè出来,把一座座石头房子变得像昏暗的古代城堡。只有那些狗和鸡的混合狂叫声,才给这个偏僻静寂的山寨增添了一些生气。
老芋头连骂带诓的把儿子弄回家,神神秘秘的关了大门,对他老母亲说“阿妈吔,要出大事了啊!”小鱼缸已经爬上了楼梯,就回头瞪着他骂“神经病!天要塌了么?”“天就是要塌,地也会崩,山崩地裂啊!不得了呀。要死人了吔。”老芋头惊慌的说。
“你,你个老封建。nǎinǎi。他在打糊乱说,你别听他的哈。”小鱼缸对他老nǎinǎi说。俞老nǎinǎi已经八十多岁了,她在墙角边上的神龛面前念佛经。她信奉藏传佛教,也信奉本地神教。“佛祖和神灵会袒护大家的呢。”老nǎinǎi看着他儿子和孙子说。
小鱼缸的母亲从楼上走下来问“你两爷子又在闹啥嘛。”她比老芋头小几岁,看上去就年轻得多,都叫她俞阿婶。小鱼缸说“妈。老汉儿犯神经病啦。快打电话叫镇上卫生院的救护车来。”老芋头听了气得直跺脚。“你娃娃才犯jīng神病呢。”他指着儿子骂。他老伴就走上前去,摸了摸他的额头说“你没有发烧嘛。这么夜半三更撞上鬼啦,回家就吵吵闹闹的。”
老俞头更是气上加气,他一把拉开大门说“你们听听,这满寨子的狗叫,满寨子的鸡公叫。这些怪事从前哪里发生过?这是天神在jǐng告我们,有大难啦,要死人了!”他说得口水四溅。俞老nǎinǎi就有些信了,就对孙子说“你阿爸是天神下凡呢。他说的事都很准。”
小鱼缸咕噜着说“屁神。那是瞎猫撞上了死耗子。”就要上楼去睡觉,老芋头却做出了出乎大家预料的决定,“今晚都别在屋里睡。把床都搬到外面敞坝子里去睡。”小鱼缸听了就喊“妈!你快些去给卫生院打电话呀!老汉儿今晚要折磨死我们啦。”
俞阿婶呆怔怔地望着老伴,不知听儿子的还是听他的,俞老nǎinǎi站起身,喃喃的说“听他的吧。在外面凉快些呢。”就端了一根板凳,念着阿弥陀佛朝门外走去了。
“你们看到我做啥,快些搬东西呀!”老芋头大声说。俞阿婶只得劝着儿子,帮着把床都拆了,然后搬到屋外的坝子里。小鱼缸憋着一肚子的气,就把那些床架子,被盖从楼上扛下来,使劲的摔在地上。老芋头就指着他骂“你娃娃当真给老子耍气呕嗦?”
俞老nǎinǎi就唠叨着骂儿子,老芋头只得闭着嘴不敢再吭声。他们一直折腾到深夜两点多钟才把床铺好。这一家子的异常举动早就引起了邻居们的注意,那些石头房子又挨得近,只隔着几步路,哪家有一点响动能不听见么。
徐素贞就住在他家隔壁,她站在门口看了很久,也不明白他们在做啥,直到看见老芋头在坝子里铺好了三张床,才晓得他们是要在露天坝里过夜。她就走过来问俞阿婶“阿婶呐!你们这是做啥呀?咋个在坝子里来睡嘛?”俞阿婶支支吾吾的不好说。老芋头坐在床沿上抽着烟“外面凉快些!”他头也不抬的说。
徐素贞听了就很生气,她晓得老芋头是在说假话,就在心里气哼哼的骂“你个龟儿子老芋头,这天气已经冷得穿皮褂子了,还说外面凉快些。哼!”她就一声不吭地回到自己家里。那条神狗花花也跟在她脚边跑回家,它一直没有离开主人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