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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

房间安静下来后, 应欢拿起桌上的书, 发了一会儿呆, 想起徐敬余之前的话, 陷入沉思。

去美国吗?

其实答案当时就已经有了。

应欢把书放下, 先给陆镁打个电话,再给应佳溪打一个, 应佳溪笑了笑:"在三亚了吧?很久没见应驰了,那家伙怎么样?"

"他挺好的。"应欢听见应佳溪问应驰怎么样,心里莫名有些不安, 应海生的主治医生是应佳溪的师哥, 如果应海生真的求他们帮瞒着的话……

应欢有些着急:"姐,我爸妈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应佳溪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陆镁,陆镁正看着她。她垂下眼,说:"没有,你放心吧, 真有什么我会告诉你。"

某种程度上, 应欢很信任应佳溪, 她松了口气:"姐, 有事你不要瞒着我, 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好。"

挂断电话。

应佳溪看向陆镁,她深吸了口气,又看向父亲, 态度强硬:"婶婶,我知道你舍不得应驰小小年纪就遭罪, 他是运动员,他喜欢打拳,他要比赛,他以后有无限可能……这件事对他来说很残忍,这些我都懂。"她顿了一下,"我爸已经五十八岁了。你求他,是,他同意了,他想救自己的弟弟。但他是我爸,他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太好,给出一颗肾对他的身体损伤太大了,那也是要命的啊,我不同意。"

"叔叔现在没有感染,是最好的手术时期了,再拖下去,万一又感染了呢?"

"你们总是觉得,再等等,再等等……"

"我相信如果让应驰来选,他一定不会让叔叔等,应欢也不同意。"

陆镁眼泪直掉,她别过脸,抹了抹泪,慢慢清醒过来了,难受又愧疚地说:"我知道……我就是不忍心,海生说他都宁愿死了也不想毁了孩子的梦,我是真的感觉太难了,没办法……"

应佳溪也忍不住红了眼,她给陆镁递纸巾,低声说:"明天早上我去接你们去医院,我问过刘医生,叔叔有些贫血,先去医院住院,再等几天,也许等来了呢?"

也许……

这个也许只是安慰罢了,都等了七八年了,有些人运气好,几个月就等到了,有人等了十几年都等不来,大部分都是亲属配型。

陆镁哭着说:"你先别告诉应欢……"

应佳溪叹了口气:"你们其实不用瞒着她的,她比你们想象的要坚强,这么多年她也有心理准备。"

陆镁红着眼,哽咽道:"先瞒着吧。"

应佳溪没办法,只能答应:"好,我答应你。"

……

第二天,应欢跟去训练场,她跟韩沁坐在椅子上,目光忽然扫到陈森然身上,感觉他身上的阴郁气质没少多少,忍不住问:"陈森然现在状态还不好?"

韩沁往那边看了一眼,说:"上次跟应驰比完赛消沉了一段时间,最近两个月又好了一些,特别是前一段时间。"

前段时间听说应欢要来,好像打了鸡血似的,体重也回到了72公斤。不过,也就维持了一段时间,应欢来了之后状态又下去了,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了。

应欢笑笑:"那就好,至少比之前好了。"

韩沁说:"还有一个多月,希望他能恢复最好的状态吧。他现在确实比不过应驰了,如果75公斤级别有人能拿到入场券的话,应驰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应欢笑了一下,目光落在应驰身上,少年是这群运动员里皮肤最白的一个,站在人群里很醒目,他专注认真地训练,跟平时炸毛的模样完全不一样。

韩沁去给队员检查的时候,吴起忽然走到她面前,"应欢。"

应欢抬头,笑了笑:"吴教练,有事吗?"

昨晚吴起没收完手机,看着徐敬余走后才走的,应欢总觉得怪怪的,又想不出来哪里怪。

吴起笑笑,在她旁边坐下,闲聊似的开口:"没什么事,应驰最近进步挺大的,你对他要求很高啊,还给带了书布置作业。"

应欢想了想,说:"我是让他训练后有精力就看,这样应该不会影响他训练的,如果有影响的话,我就让他别看了。"

吴起笑道:"不是,训练后倒是没所谓。"

应欢笑:"那就好。"

"我倒是不担心他,他一直很听话,可以说是队里最服管的了。"

吴起组织着语言,想着怎么说得委婉一些,"现在最难管的是徐敬余。"

"……"

应欢愣住,徐敬余什么时候变成刺头了?

吴起叹气:"所以,我想请你劝劝他,让他收收心。"

应欢回过神来,脸慢慢红了,尴尬地点头:"好……"

吴起装模作样地拍拍脑袋,"哎,我得过去看看陈森然,那小子不省心。"

应欢满脸窘迫地目送他离开。

晚上,徐敬余去敲她房门的时候,被拒绝入内。她扶着门,小声说:"吴教练让你收收心,有什么话我们白天再说。"

徐敬余:"……"

他有些无语,怎么也没想到吴起竟然找到应欢这边了,低头睨她:"真不让我进去?"

应欢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

徐敬余也点点头:"行,那不进去,我们出来聊聊。"

应欢知道他要说昨晚的事情,有些犹豫,徐敬余已经转身走了。她想了想,转身回去拿房卡,小跑着追上去。徐敬余回头看了她一眼,经过房门的时候,停住脚步。

应欢刚在他面前站定,徐敬余手一抬,刷开自己的房门,趁着没人,直接把人拦腰抱进去。应欢惊了,低叫:"你放开,等下被人看见……"

"看见就看见。"

"……"

砰——

门被关上了。

徐敬余把人放下,抵在门背上,应欢贴着门,有些心有余悸:"你这人怎么老这样,仗着自己力气大吗?把我当麻袋了吧,想抱去哪儿就抱去哪儿……"

徐敬余笑了,"吴教练跟你说什么了?"

"他说你现在是刺头,不服管教。"

"……"

徐敬余走进去,把外套脱了,只穿一件T恤,"他说你就信?"

应欢跟在他后面,小声嘀咕:"我知道吴教练的意思,他是怕你浪费太多精力在我身上。"

"浪费?"徐敬余在床边坐下,把人拉到腿上,看着她,"你是不是对自己有什么误解,我放多少精力在你身上都不叫浪费。"

应欢看着他,想到昨天下午的事,小声问:"徐敬余,你以前说过比赛前一个月禁欲禁酒,昨天那个算破戒吗?"

应该不算吧?

但……

有区别吗?反正他都被她弄出来……

徐敬余没想到她会说这个,有些好笑,歪头在她耳朵亲了一下,低声说:"就用了一下你的手,算哪门子的破戒。而且,距离比赛还有一个多月,这是正常生理需求。"

应欢:"……"

她就不应该问。

"应小欢,我以前没谈过恋爱,论破戒还早,你得……"徐敬余看着她的眼睛,笑得有些痞气,"你得让我先破个处。"

"……"

应欢被他满嘴骚话惊得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徐敬余也不指望她回答,扣着她的腰,人贴过去,下颚微抬,吻住她的唇。

应欢一时间没回应他的吻,直到他手摸进她的衣摆,探索他侵略过的领域时,她才喘息着张开唇。她觉得自己好像学坏了,喜欢他这样亲密的触碰。

徐敬余翻身,把人压进身后柔软的床,吻得更热情,他的手,他的动作也更放肆。应欢第一次被他这么压着,男人身材高大健硕,沉得她有些喘不上气来,她脸和身体都开始泛红,白里透红,眼神懵懂,诱人至极。

徐敬余支着半边身体,低头看她,慢慢捋着她鬓发,声音微哑:"想好了吗?"

应欢浑身虚软,看着他的眼睛,挣扎了一回儿,紧紧闭上眼,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想好了。"

徐敬余半眯着眼看她。

应欢觉得自己都快被脱光了,他还穿得整整齐齐的,她觉得很羞耻,又睁开眼,没有犹豫地就去拽他的衣角,伸手去摸他,手刚碰到他硬邦邦的腹肌,就被按住了。

"干什么?"

徐敬余有些隐忍地看她。

应欢脸红,羞耻地说:"摸腹肌。"

"……"

她的手有些凉,徐敬余身体微僵,目光深沉地看着她,知道她可能误会他的话了。不过……他又俯身下去,在她耳边喘气:"再往下摸摸?"

应欢:"……"

她立即想起昨天的画面,怂得不敢动。

徐敬余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害怕了,直起身,顺便把人抱起来。应欢还有些懵,徐敬余把她下巴抬起来,嘴角勾了勾,毫不留情地嘲她:"就你这体力,接个几分钟吻就喘,我要真干点什么,我怕你明天连床也下不来。"

应欢忍不住说:"你怎么老嫌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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