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疯子说话跳跃性太大,魏长乐还真有些接不住。
“我想弄死吾师。”孟喜儿阴阴一笑,“就是当年带我进京的老头儿,如今的监察院院使!”
魏长乐骇然道:“你.....你想弑师?”
“想,想的我有时候做梦都睡不着。”孟喜儿显出兴奋之色,“我想一剑刺穿他的喉咙,看他临死之前的表情到底是什么样。”
果然是个疯子。
有这种想法就已经是很疯狂的事情,此人甚至不加掩饰对外诉说。
自己和他并不熟,虽然谈不上是陌生人,但也完全没到可以说心里话的份上。
“难道院使得罪过你?”
“没有!”孟喜儿摇头道:“没有他,我连骨头渣子都剩不下。我的性命和剑道都是拜他所赐。”
魏长乐皱眉道:“既然如此,你有什么理由杀他?”
“权力啊!”孟喜儿幽幽道:“监察院内,我一人之下千人之上。头顶上始终有他在,而他的身体太好,十年二十年之内都未必会死,想取而代之,就只能弄死他。只要我成了院使,就可以名正言顺搞死那三个家伙,整个监察院都是我说了算。”
魏长乐此时完全确定,这家伙活脱脱就是个精神病。
但这样的精神病,却往往异常危险。
这时候也终于明白,为何马牧看到此人,立刻躲开,不敢接近。
显然孟喜儿名声在外,都知道这是个疯子。
“那三个家伙.....是监察院另外三位司卿?”
孟喜儿点头道:“他们都是一群窝囊废,根本没有资格和我平起平坐。”
“孟司卿,你就不怕心思泄露?”魏长乐轻叹道。
“你要告发我?”孟喜儿盯着魏长乐眼睛。
魏长乐淡淡道:“我自身难保,没兴趣管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