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牧冷笑道:“咎由自取!”
这些塔靼兵在云州无恶不作,烧杀淫掠乃是常事。
剁烂下身,自然是对他们蹂躏云州妇女的惩罚。
“我们从脚印知道,伊赤牙是中了埋伏。”塔靼兵道:“从脚印可以判断,敌人埋伏在土坡,有好几十人。他们引诱伊赤牙到了土坡,然后伏兵突然出现,用箭矢射杀了好几人,然后骑兵冲出来,将剩下的人全都砍杀。”
“对方可有死伤?”
“现场并无敌人的尸体。”塔靼兵道。
魏长乐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塔靼游骑兵都是能骑善射的精兵,十人成虎,普通壮丁即使数倍于游骑兵,正面对决,那也只能是被屠杀的下场。
能够诱敌设伏,先以箭矢射杀,再出骑兵围砍,将十一名塔靼游骑兵尽数诛灭,由此可见那帮人绝对是训练有素。
这甚至不是普通的兵士能做到。
如果是山阴城兵那样的实力,就算三四十人埋伏,估计也会被塔靼游骑兵杀的狼狈而逃。
云州入境二十里内,荒无人烟,是什么人出现在那片区域给塔靼游骑兵设下埋伏?
难道是大梁边军?
但这个念头很快就被打消。
如果真的派出了边军进入云州袭击塔靼游骑兵,关平威不可能不知道。
关平威在边军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有军事行动,他肯定是一清二楚。
但关平威却没有向自己透露分毫。
魏长乐也不相信这是什么秘密军事行动。
朝廷对塔靼的态度很清晰,竭尽全力希望北方无战事。
塔靼人攻入大梁境内,河东军都不敢轻举妄动,边军绝无可能主动进入云州境内发起袭击,挑衅塔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