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种害怕的心情,就像是当初我被按在处刑台上,切掉尾巴的心情。
明明知道自己的尾巴是会长出来的,可是我还是好害怕啊。”
“尾巴被切掉之后呢”
“觉得好委屈,但是想想之后会有一条新的尾巴,委屈的心情很快就过去了。从此做事小心了很多,不敢再做错事了。”
“的确是很严格的惩罚呢。”
“万一我在地狱中做了错事,也会被剁掉尾巴吗”
“不一定诶,我不掌管地狱中的奖惩制度,对此也不是很了解。”
“那希望我不要做错事情。”
“就算被剁掉尾巴,还是可以长回来的呀。”
“但是还是很可怕”
“如果人类被剁掉一条手臂,那就永远失去那条手臂了。”
“再也长不出来吗”
“嗯,再也长不出来了。”
“啊”伊卡敦身体一蜷,抱住自己的尾巴,“我的尾巴真厉害。”
“那接下来就在地狱中走走转转吧,去找找问题的答案”
“找到就能回家了吗”
“先去找吧,先去找。”
伊卡敦低着头,有些气馁的样子。
“也许这个旅程会比你想象中有意思很多呢也许可以交到很多朋友,认识不同的灵魂虽然没有天女星漂亮,但地狱也算是有自己的特色嘛,对吧。”
“唔。”
“去吧,希望你接下来的旅程玩的开心。”
娃娃鱼还是十分犹豫,它好像还想问我些什么。我等了一会儿,它却什么都没说出口。
“好吧,希望我之后还能见到您。”
“再见。”
伊卡敦离开事务所之后,我抱着自己的膝盖团坐在木椅上,开始思考起天灾这回事情。
黑洞将伊卡敦原本美丽的家园吞灭,是不折不扣的天灾。天灾永远是不可抗的,无情的,是某一种能量积攒到一定程度之后的大爆发或者极度转换。
在地球上生活时,几乎每个月都能看到地震啊,龙卷风啊,海啸啊,大暴雨啊,洪水啊,传染病啊,高温预警或者低温预警啦,各种天灾横行人间。
处理这些天灾已经如此困难,灾后重建更加困难。
在这种困难加上困难的情况下,人们到底是怎么还有精力去发动战争的
思绪胡乱飞着,想着想着脑袋就迷糊了。
我翻了个身平躺在地板上,盯着天花板,天花板上反射着烛火摇曳的光。
不记得来到这里多久了,不记得已经离开人间多久了。
很多生前的记忆正在慢慢淡漠,那个人是我,但又不像是我。
执笔,还有三十一位客人,你在地狱中的工作就要结束了。你还记得你最初的发愿吗
我看着烛光,自言自语着,眼皮逐渐变重。
我睡了过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