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我这般的强大异兽,能驱赶离开就好了,只要不觊觎它们的利益,走就走了,也没必要赶尽杀绝。”
荀祁设身处地地换位思考,很容易把握住了那群异兽的心态。
“所以,其实我的突破口,不在下面,而在上面吗”
荀祁眸光闪烁。
他一眼之间,就看到了这些异兽联合起来的同盟的弱点。
本来,若是这,只要领头的凶级第二层次的异兽不死,那这个联盟,就是稳定的。
各方相互制约,面对外敌,共同抵抗,可谓是铁板一块,非常牢固。
“但,若是某一方出了意外”
荀祁蛇曈闪烁,很容易就想出了后续可能。
答案么
很简单:当平衡被打破,原本的稳定结构崩毁,那就必然重新开始新一轮争斗,要么在自斗中灭亡,要么形成新的平衡。
这是理论。
具体上来说,就是:荀祁要铲除这占据灵矿脉的方,那么,是不是就有的矿区空出来了
如此情况下,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在知道矿区好处,享受矿区带来的实力增长,那一伙异兽会不想着多吃多占
空出来的这新一份巨大的利益,必然引起其它剩下的七伙异兽的争斗。
结果吗
要么是二桃杀三士,在互相争斗之下,七伙异兽在争斗之下灭亡;要么是它们大战一场后,互相奈何不得,重新达成一个平衡。
什么,你要说:不就是空出来的矿区吗其它七伙异兽平分不久好了,问题这不就解决了
理论上,的确是这样。
可,现实不是理论啊
除了独角巨鲸之外,剩下的七伙凶级异兽有强有弱,在异兽世界中,强者为王,既然我实力强,那就该多占资源,为什么要平分
事实上,目前的情况下,哪怕是整个灵矿脉区域,被分成了八份,也不是平均的,在大致两平方公里的情况下,有的面积大一些,有的面积小一些;有的地域灵气浓度多一些,有的地域灵气浓度少一些。
道理很简单嘛,哪怕是灵矿脉,也并非每一处都是同一个灵气浓度,也是有浓有薄,有高有低的。
而这些,都是按照大致的一个实力高低排列的。
这时。
可能又有人要说了:那也很简单,就按照之前的规矩、顺序,面对这空出来些,弱的少分一些不就好了
道理上也不错。
但要知道:
上一次的划分,是上一次的强弱,每一头异兽到了现在,未必还遵循着原本的强弱,毕竟,哪怕同处于灵矿脉中修炼,得到的收获也是不同的,这和本身资质、勤奋与否、悟性程度、个体差异的不同而不同。
换一种简单理解的说法,就是:以前我弱一些,但现在我未必就还比你弱了,面对这空出来的巨大利益,不真正打上一场,我不会甘心
道理就是这么一个道理。
总之,若是一伙异兽死亡,面对突然空出来的利益,这些剩下的七伙异兽,必然是会爆发争斗。
“若是在我不插手的情况下,其实,相比打一个团灭,它们很可能是后一种结果,打都一番后形成新的平衡。”
“毕竟,它们已经形成过一次平衡,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要简单得多。”
“但,这只是在我不插手的情况下,而事实上,我怎么可能不插手,让它们打得更惨烈哪”
荀祁蛇曈冷芒闪烁。
其实,这个计划的前提,是铲除一伙异兽,空出般来说,这一步是最难完成的。
毕竟,只要这八伙异兽盘踞在海底,不出来老巢,几乎不可能有异兽,在面对它们联合,击杀一方。
但,这不是不是正常情况吗
那只幼年独角巨鲸死亡,两头凶级的独角巨鲸父母为了复仇,居然出来了
“这就是最好的机会哇”
荀祁想着,飞快掉头,继续上浮海面。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