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照棠打着火机,蹲下身点着地上的报纸:「整条街就你一个人乱搞,想放过你都唔得。」
「四十几岁的人,日日想着占尽便宜。挑连我的便宜都敢占,再有下一次,打断你的腿丢出上海街。」
报纸佬趴在地上咳嗽两声,见到报摊起火,眼神懊悔的道:「知道了,棠哥。」
好在值钱的东西已经拿开,一堆报纸烧起来看着骇人,但其实损失不大。只是得罪棠哥,往后在上海街可不好混了。
「痴线,当我不会查啊?」
尹照棠咒骂一声,叼着香菸带着蒋豪离开,迎面碰上阿乐,左手和蛋挞。
几人都是住在花园大厦,一起正式拜入观塘一带的社团字头「敬忠义」
如果不是靠着前世的经验,小小打了一个翻身仗,四个人恐怕都在敬忠义的歌舞厅做泊车仔。
别看敬忠义三个字喊起来脆,听起来靓。其实只不过是潮州帮里的一个小字头,在全港一百多个字头当中,叫得出名,唬不住人。
跟新记,和图,四大比起来天差地别。
他所知社团最大的生意便是在铜锣湾有两间夜总会,在上海街控制着七间马栏,几十个单位的凤姐和观塘乡下的酒楼,将军澳一个海鲜市场,门生总共顶天一千多号人,实打实的夕阳社团.
但凡早重生两年,游到港岛都得拜个新记,和图,四大。
也就乡下屋邨仔会冲着江湖名声好听来选大佬,名声好听顶屁用!拿不出来港纸的人也配当大佬?何况他的保家大佬「吉祥哥」不见得有多讲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