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阿叔我三十几岁的人,混不出头了。阿棠你还年轻,学过武,又聪明,天生红棍的材料,跟着我屈才了。」
「社团上个月有一批货被警察抄走,损失一千多万的货,前两天查出内鬼是一个泰国仔。阿公收到警队朋友的带话,那一批不够数,顶天一百多万。」
「摆明是泰国仔坑我们敬忠义,故意放消息给警察,在码头交货时出事,损失可就算我们的。昨晚晚上阿公放出话来,谁能在机场干掉泰国仔,社团的场子随便挑,什麽地段自己选!」
「今晚十点钟,社团要在将军澳祠堂里的开香堂,抽生死签,派兄弟做事。」
「每个扎职人手下都要推荐一个兄弟,我手下你最能干,我想推荐你去,阿棠,你觉得点样?」
「做点事情给他们看,一次性干漂亮点,不要叫别人再看不起,我相信你。」
还没等尹照棠开口答覆,吉祥叔便拍了拍他的肩膀,跟牌友元宝叔,天堂叔一起离开麻将馆,不忘带上桌面的三千多块钱。
元宝叔解开雀馆门口的一只小白狗,牵着老旧的狗绳行在街头,有些看不过眼,说道:「吉祥,阿棠这麽能干的细仔不好好疼,推他去死,小心遭报应啊。」
「收声啦,元宝!」
「我就是看他能干,才派他去干大事啊,年轻人要敢打敢拼,风风光光的,整天想着搵水,捞钱,不要半年就过档啦。」
「边个还留在敬忠义做四九仔?」吉祥出声答道,一副吃定尹照棠的语气。
毕竟他从十一岁时就跟着自己,天生是个藏不住事的暴脾气,有想法肯定直接就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