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斯,我记得我们来的时候舞厅是没人的对吧”
桑尼不安的说道,希望琼斯能否定自己的说法。
说本来舞厅本来有许多人,只是刚才“凑巧”没看见,但事与愿违。
“嗯,可能是神父找来的人,或许是想要吓吓我们,不过不管是人是鬼都不用怕,毕竟都不是第一次见了。”
电梯门打开后,痘痘男便冲了出去,他健步如飞的走在最前面,琼斯带着胆小的桑尼紧跟其后。
一场盛大的晚会在舞厅悄然开展,通往舞厅的走廊上布满了狂欢时的彩带,半圆形的吧台上摆放着许多酒杯。
在暗淡的灯光下,三人看不清楚高脚杯中是否有酒,高脚杯似有似无的反射着暗淡的灯光。
在昏暗的舞厅中央,三人依稀能够看见吧台上坐着的两个背影。
圆形的双人圆桌上盖着油性的防尘布,像这样的圆桌舞厅大概有五十多个。
三人的到来明显打乱了这场盛大的庆祝晚会,圆桌上那些“看不见的客人”。
见三人来到后纷纷停止了交谈。
“我去,你们感觉到了吗”桑尼害怕地打着牙祭,“那些单脚圆桌上有人盯着我们看。”
“桑尼,别疑神疑鬼了,那些桌子上连毛线都没有,没看见桌子上都用防尘布给盖了起来吗”琼斯故作坚强的说着。
事实上他也感觉到了,或者说是听到了,圆桌旁的东西用眼睛是看不见的。
可它们又是真实存在的,三人同时能听见的交谈声便是最好的证据。
三人小心翼翼的从“人山人海”的圆桌旁穿过,期间还听到一位男士的声音。
“小心一点,伙计们,别毁了这场晚宴。”他这么说道。
虽然三人都在最短的时间内朝声音发出处望去,可依旧什么都听不见。
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这下看清楚了,坐在吧台上的那两个身影。
一个穿着漂亮的燕尾服,另一个则穿着整洁的西装,窈窕的身材和矮胖的身影。
“玛丽,”痘痘男终于找到了自己失踪的女朋友,“你怎么会在这里”
当她脸上的雀斑消散之后,琼斯两人这才发现,他的女朋友是有多么地漂亮。
美丽的蓝色瞳孔犹如平静的湖面,白里透红的脸蛋有着最精美的五官。
这张美丽的脸先前被雀斑所遮挡,如今明亮的月亮才拨开迷雾,升到夜空中熠熠生辉。
“您是”
雀斑女现在的表情是绝对装不出来的,那是一种遇到陌生人极其礼貌的表情。
她有些茫然的看向琼斯三人,又看了看身旁打扮的光鲜亮丽的神父,就好像从来不认识几人一样。
“玛丽,你怎么了”痘痘男有些焦急的说道,“你难道不认识我了吗”
“抱歉先生,我真的不认识您。”
雀斑女显得有些无助,就好像这位男友,是街道上的陌生人,毫无征兆的冲上来,说着一些奇怪的话。
痘痘男看向桑尼和琼斯,两人同样是一脸疑惑,她这是怎么了,被洗脑了吗
“你忘记你自己是谁了吗”琼斯开口说道,“包括你丑陋的男友,虽然他现在脸上的痘痘有点多,而且还有些化脓,那76局呢你也完全记不起来了”
她依旧是摇了摇头,“抱歉先生,不过我真的不认识你们。”
痘痘男有些语无伦次了,他在吧台旁来回的踱步,毫无疑问她的女友被洗脑了。
她的灵魂和人格似乎都被抽走了,只剩下一具无力的躯壳。
桑尼的确是怕鬼,可是他并不怕人,特别是又老又矮的老头。
他一把跳上了吧台,用双手掐住神父的脖子,他知道就是这老头搞得鬼,包括画中的二维世界和现在的洗脑,都是这老头搞的鬼。
“桑尼先生,请问您想要喝点什么”
管家冷不丁的声音吓了桑尼一跳,他做事就是这么毛手毛脚,被吓到的他摔在了地上。
原本空无一人的吧台,忽然亮起灯光,那声音如机械一般的管家,赫然出现在吧台内。
而且他已经换装,一身雪白的衬衫,脖子上挂着毛巾,俨然一副侍者的模样。
吧台上的高脚杯移动了起来,甘蔗制成的朗姆酒,法国的勃艮第红酒,上等小麦酿成的啤酒是应有尽有。
琼斯拍了拍痘痘男的肩膀,他显得平静的多,就不信这神父还会移魂大法不成。
“嘿先生,”琼斯知道攻击管家也无济于事了,“两杯勃艮第。”
“如您所愿。”
管家拿出两个倒扣着的高脚杯,打开软木塞,给两人倒了红酒。
痘痘男眨巴着眼睛,他是在询问琼斯这酒能喝吗
一杯红酒下肚,一股暖流在胃里翻滚,随后涌上了喉咙。
舞厅的灯光骤然闪亮,数十名身穿白色制服的服务生端着盘子、或推着餐车,穿梭在那些独角圆桌旁。
琼斯这下看清楚了,圆桌上的那些人,这些客人大多穿着得体,从样子来看像是上流社会的人。
他们在圆桌上兴高采烈的相互交谈着,而神父则时而看向他们并点点头。
痘痘男从琼斯老脸上,那因喝酒而泛起的红色,大概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将勃艮第下肚后,也看到了琼斯所看到的场景。
一场盛大的舞会,那些看不见的客人正围在圆桌旁,有些客人还正盯着他们看。